坚持做好这件小事,论文写作不求人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12-04  来源:来自互联网  作者:来自互联网  浏览次数:302
导读

笔记的作用,不仅是消极的,不仅是为了记下读书的当时产生的那些闪光的思想和精彩的语言,使之不要被遗忘;它还有更积极的意义,即可以促使我们在整理自己原始想法的过程中把思想系统化和深刻化,促使我们摆脱那种“学而不思…

每一篇有价值的论文背后

都有无数的读书笔记和用心

读书笔记是从读书到写作论文的过渡环节,也是从知识输入到知识输出的关键转化关节,读书的思考和资料的积累往往体现在我们日常的笔记中。这里与大家分享南京大学中文系徐有富教授《学术论文写作十讲》中有关如何写读书笔记的文章(内容有删节)。

只读书,书读得再多也写不出学术论文来。我们必须在读书的过程中把写论文所需要的资料贮存起来,这就需要写读书笔记。

柳诒徵说:“读《日知录》可以了解如何做札记。古人治学,没有不从札记入手的。否则,任何善于记忆的人,亦将如长空鸟影,往而不返。”下面我们就讨论一下写读书笔记的意义。

写读书笔记最大的好处是能贮存著书立说的材料。常言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们做学问必须依靠准确可靠的资料,如果读书不记笔记,单凭一些模糊印象来写论文,当然不可能获得成功。正因为写读书笔记是我们积累资料最可靠、最有效的方法。所以人们干脆说:不动笔墨不读书。梁启超还专门论述过这个问题,他说:

我们读一部名著,看见他征引那么繁博,分析那么细密,动辄伸舌头说道这个人不知有多大记忆力记得许多东西,这是他的特别天才,我们不能学步了;其实那里有这回事。好记性的人不见得便有智慧,有智慧的人比较的倒是记性不甚好。你所看见者是他发表出来的成果,不知他这成果原是从铢积寸累,困知勉行得来。大凡一个大学者平日用功总是有无数小册子或单纸片,读书看见一段资料觉其有用者,立刻抄下来。短的抄全文,长的摘要,记书名、卷数、页数。资料渐渐积得丰富再用眼光来整理分析,他便成一篇名著。想看这种痕迹,读赵瓯北的《廿二史札记》、陈兰甫的《东塾读书记》最容易看出来。这种工作笨是笨极了,苦是苦极了,但真正做学问的人总离不开这条路子。(梁启超《治国学杂话》)

凡卓有成就的学者都在写读书笔记方面下过苦功。顾颉刚之子谈及其父时说:“父亲一生治学,留下了一部分极富特色的文字,这就是他从1914年至1980年记了六十多年的、积累了约二百册四百万言的读书笔记,它们已成为父亲全部著述的重要部分。父亲生性遇事注意,并勤于动笔,或写下直接的闻见,或记录偶然之会悟,总之不放过每一个思想的火花,使其留于札牍,把笔记簿当成随手可稽的工具,为作文著述打基础。”

记笔记还可以节省查资料的时间。现在虽然也有目录索引之类的工具书,但是各人有各人的研究课题,这些工具书不可能完全符合自己研究的需要。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将文献调查与社会调查所获得的资料以及资料线索随手记下来,使用起来当然会既方便而又实用。

一边读书,一边写读书笔记,对书的印象将会更加深刻,对书的理解将会更加透彻。清龙启瑞说:

愚谓今日诸生,读史必须手边置一札记,随其所得,分类记之。记古人之嘉言懿行,则足以检束其身心;记古人善政良谋,则足以增长其学识,以至名物象数,片语单辞,无非有益于学问文章之事,当时记录一过,较之随手翻阅,自当久而不忘,且偶尔忆及与蓄疑思问,其检查亦自易易。此为读史要诀,诸生所宜尽心。(《经籍举要》史类《资治通鉴》提要)

龙氏所说,当然不局限于史学著作,而具有普遍的意义。梁启超也谈到过这个问题:

读书莫要于笔记,朱子谓老吏断狱,一字不放过。学者凡读书,必每句深求其故,以自出议论为主,久之触发自多,见地自进,始能贯串群书,自成条理。经学、子学尤要,无笔记则必不经心,不经心则虽读犹不读而已。(《读书分月课程·学要十五则》)

他还谈道:

若问读书方法,我想向诸君上一个条陈,这方法是极陈旧的,极笨极麻烦的,然而实在是极必要的。什么方法呢?是抄录或笔记……当读一书时,忽然感觉这一段资料可注意,把它抄下来。这段资料,自然有一微微的印象印入脑中,和滑眼看过不同。经过这一番后,过些时碰着第二个资料和这个有关系的,又把它抄下来,那注意加浓一度,经过几次之后,每翻一书,遇有这项资料,便活跳在纸上,不必劳神费力去找了。这是我多年得来的实况。(《治国学杂话》)

记笔记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迫使你在读书时思考。谁都不愿多写一个字,什么该摘录,什么不该摘录,都是思考的结果。严家炎说得好:

读书要有效果,一定要做笔记。笔记的作用,不仅是消极的,不仅是为了记下读书的当时产生的那些闪光的思想和精彩的语言,使之不要被遗忘;它还有更积极的意义,即可以促使我们在整理自己原始想法的过程中把思想系统化和深刻化,促使我们摆脱那种“学而不思”的状态,不做思想懒汉。我自己有这样的体会:一些本来尚处于朦胧状态的思想,经过做笔记过程中的加工整理,不仅明确了,而且丰富了、升华了,于是变得一发而不可收,记下一大篇东西来,犹如从蚕茧上理出一个丝头,能得到一大堆蚕丝一般。这就是记笔记的好处。我们应该养成这个习惯,不要偷懒,不要把它看做可有可无的事情。(《严家炎自述》)

写读书笔记的实际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有许多著名的学术著作都是读书笔记汇辑而成的,如洪迈的《容斋随笔》、顾炎武的《日知录》、钱大昕的《十驾斋养新录》、钱锺书的《管锥编》。顾炎武《日知录·自记》说:“愚自少读书。有所得辄记之;其有不合,时复改定;或古人先我而有者,则遂削之。”钱大昕撰《十驾斋养新录》明显受到了《日知录》的影响,其曾孙钱庆曾称:“公弱冠时即有述作意,读书有得,辄为札记,仿顾氏《日知录》条例。后著各书,即于其中挹注,又去其涉于词华者,尚裒然成集,是年重加编定,题曰《十驾斋养新录》。”

胡适在《读书》一文中讨论过写读书笔记的方法问题,指出:

札记又可分四类:

(a)抄录备忘。

(b)作提要,节要。

(c)自己记录心得。张载说:“心中苟有所开,即便札记。不则还塞之矣。”

(d)参考诸书,融会贯通,作有系统的著作。

(《读书》)

显然,第四类已超出了写读书笔记的范围,或者说是写读书笔记的最高阶段,兹不具论,仅对前三类略作介绍。

01

抄书

这是最基本、最可靠、最有效、最容易操作的一种方法。这种方法出现甚早,张舜徽指出:“《汉书·艺文志·诸子略》道家有《道家言》二篇,法家有《法家言》二篇,杂家有《杂家言》一篇,小说家有《百家》百三十九卷,皆古人读诸子书时撮钞群言之作也。可知摘录精语以成一书,由来旧矣。”(《经传诸子语选·自序》)前人多将摘抄原文作为读书的基本方法,如郑板桥曾对儿子说:

凡经史子集,皆宜涉猎,但须看全一种,再易他种,切不可东抓西拉,任意翻阅,徒耗光阴,毫无一得。阅书时见有切于实用之句,宜随手摘录,若能分门别类,积成巨册,则作文时可作材料,利益无穷也。(《潍县署中谕麟儿》)

王筠在指导学生读书时也是这么要求的,尝云:

每读一书,遇意所喜好,即札录之。录讫,乃朗诵十余遍,粘之壁间。每日必十余段,少亦六七段。掩卷闲步,即就壁间观所粘录,日三五次以为常……一年之中,约三千段。(《教童子法》)

如果自己时间紧,当然也可请人代抄,当年蔡尚思在南京国学图书馆读书就是这么做的。

不少古书都是抄录纂辑而成的。汪辟疆归纳道:“窃以抄书亦有六等:一曰全抄。基本书全抄全读,如巾箱《五经》是也。二曰节抄。读书时随所嗜而节抄之,如《群书治要》《意林》是也。三曰撰抄,每阅读一书将其书中精要,撰次而抄之,如《九经要义》《文选理学权舆》《说文段注撰要》是也。四曰比抄。两书皆有相当地位,比合抄之,如《班马异同》《新旧唐书合抄》是也。五曰摘抄。随所阅览,摘其字句而抄之,如《两汉博闻》《两汉蒙拾》是也。六曰类抄。与摘抄略同,但分类隶属,以便挦扯,如《文选类林》《楚骚绮语》是也。抄书至此,似为最下,然取便记忆,本无不可。”(《读书说示中文系诸生》)

梁启超说:“善抄书者可以成创作。荀悦《汉纪》而后,又见之于宋袁枢之《通鉴纪事本末》。”(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四库全书总目》卷四七《汉纪》提要称:“献帝好典籍,以班固《汉书》文繁难省,乃令悦依左氏传体为《汉纪》三十篇,词约事详,论辨多美。”《四库全书总目》卷四九《通鉴纪事本末》提要复云:“唐刘知几作《史通》,叙述史例,首列六家,总归二体。自汉以来,不过纪传、编年两法,乘除互用,然纪传之法,或一事而复见数篇,宾主莫辨。编年之法,或一事而隔越数卷,首尾难稽。枢乃自出新意,因司马光《资治通鉴》区别门目,以类排纂,每事各详起讫,自为标题,每篇各编年月,自为首尾。始于三家之分晋,终于周世宗之征淮南。包括数千年事迹,经纬明晰,节目详具。前后始末,一览了然,遂使纪传、编年贯通为一,实前古之所未见也。”

不少学者都将抄录材料作为写作的基础工作,如顾炎武于《天下郡国利病书》自序称其:“历览二十一史,以及天下郡县志书,一代名公文集及章奏文册之类,有得即录,共成四十余帙。”梁启超评论道:

他从小受祖父之教,说:“著书不如抄书。”(《文集》卷二《抄书自序》)他毕生学问都从抄书入手。换一方面看,也可以说他“以抄书为著书”,如《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全属抄撮。未经泐定者,无论矣。若《日知录》,实他生平最得意之作,我们试留心细读,则发表他自己见解者,其实不过十之二三,抄录别人的话最少居十之七八。故可以说,他主要的工作在抄而不在著。(《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近人著述,如钱穆之《国学概论》也复如此,“正文仅为纲要”,主要内容是所称引的大量材料,这些材料当然都是抄录而来。

02

写提要

这种方法有利于领会书的内容,增进自己的学养,也便于从宏观上对所读的书进行把握,能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根据提要、节要所提供的线索去寻求原文当然也较方便。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诸子》篇已指出:“洽闻之士,宜撮纲要,览华而食实,弃邪而采正。极睇参差,亦学家之壮观也。”

现存最早的读书提要当推《书》序、《诗》序。因为单是从篇名中还不容易看出各篇诗、书的内容,所以阅读和传播《诗》《书》的人,根据自己的理解,给它们加上了内容提要。如《诗经·鄘风·载驰》的小序云:“《载驰》,许穆夫人作也。闵其宗国颠覆,自伤不能救也。卫懿公为狄人所灭,国人分散,露于漕邑。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之小,力不能救,思归唁其兄,又义不得,故赋是诗也。”再如《尚书·虞书·舜典第二》的小序云:“虞舜侧微,尧闻之聪明,将使嗣位,历试诸难,作《舜典》。”汉成帝时,刘向父子整理图书,整理完了,往往写一篇提要,介绍书的作者、整理情况、书的内容,并且作出分析和评价。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仍然是这么做的。近人张舜徽读清人文集,每读一部就写一篇提要,一共写了一千多篇,后来选了八百篇编成《清人文集别录》出版。他写提要的方法是尽量辑录原文,并标明出处,挺实用。现代出版的书发表的学术论文多有内容提要,对我们了解这些论著的内容和特点当然是有帮助的。如汪辟疆为陈垣《二十世朔闰表》写的提要,用简练的语言依次介绍了该书的版本、内容、使用方法、用途,以及在年代学发展史上的地位和陈垣的相关著作,对作者与读者利用该书极有参考价值。

以上所述多为比较规范的书目提要,我们读书时所写提要也不必篇篇如此。韩愈《进学解》云:“先生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文中的提要钩玄工作,显然指对于记事作品要概括其主要内容,对于议论的作品,要能概括其中心思想。如羊春秋、何严为王安石《答曾子固书》所写的提要:

王安石在《答曾子固书》中提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即从儒家的经典中去研究经典的大义微言是不能达到目的的。阅读范围要广,医药小说,“无所不读”;接触社会要深,农夫、女工,“无所不问”,才能“有所去取”,不为“异学所乱”,达到“知大体”“明吾道”的目的。(《历代治学论文书信选》)

王安石的那封信,原先没有题目,编集时加了个题目,但是单从题目上看,我们会觉得不知所云,有了这则提要,我们就清楚地知道了王安石这封信的内容与价值。

03

写心得体会

你在读书时若有心得体会就随手记下来,宋代吕祖谦《吕氏读书记》中的部分内容大致属于这种情况,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称该书为“吕祖谦撰,乾道癸巳、淳熙乙未家居日阅之书,随意手笔,或数字,或全篇,盖偶有所感发,或以备遗忘者”。

不少写心得体会的读书笔记堪称学术札记,颇有学术价值,上面提到的顾炎武《日知录》、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就属于这种情况。今录洪迈《容斋随笔》两则为例。其一,“字省文”:

今人作字省文,以“禮”为“礼”,以“處”为“处”,以“與”为“与”,凡章奏及程文书册之类不敢用,然其实皆《说文》本字也。许叔重释“礼”字云:“古文。”“处”字云:“止也,得几而止,或从處。”“与”字云:“赐予也,与與同。”然则当以省文者为正。(《容斋随笔》)

这则读书札记讨论了简化字的流行情况,使用场合,以及渊源,颇有参考价值。其二,“喷嚏”:

今人喷嚏不止者,必噀唾祝云:“有人说我。”妇人尤甚。予按《终风》诗:“寤言不寐,愿言则嚏。”郑氏笺云:“我其忧悼而不能寐,女思我心如是,我则嚏也。今俗人嚏,云‘人道我’,此古之遗语也。”乃知此风自古以来有之。(《容斋随笔》)

这则读书札记记述了民间常见的一种民俗的古老来源,颇有助于我们对《诗经·邶风·终风》的理解。

这种心得体会偏重于资料考证,还有一种心得体会着重于对思想内容的探索,实际上就是学术短文,如朱自清的《读书笔记》一《〈元曲三百首〉与〈荡气回肠曲〉》。作者首先介绍了将《元曲三百首》与《荡气回肠曲》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前一书任中敏先生主编,民智书局出版,后一书任夫人王悠然女士编,大江书铺出版,都是散曲选本”。接着分析了《元曲三百首》内容上的特点和缺点,并结合诗歌中“归隐山林”这一主题,谈了自己的看法:“诗人的‘归田’,大概是说说罢了,心里总还想着作官的。所谓‘身在江湖,心存魏阙’,正可描写这种人,这种诗。这也可以说是儒家思想作底子,道家思想作幌子。散曲家身分本不甚高,无甚远志;他们只图个自己快活,说想归隐,倒是真的。”可谓一针见血,辨析入微。作者还论述了体裁与主题的关系问题,并指出:“散曲这东西似乎只够写写儿女之情,用来言志,总觉得有些俳谐气而不切挚。宋词除苏、辛一派外,似乎也是如此。……词这个体裁似乎根本上并不宜于言志。”作者最后道出了《荡气回肠曲》“专取私情之作,以尖新为主”的特点,但是又指出:“在礼教高压的时代,读了痛快淋漓的,现在时移世易,却也觉得有点辽远了”。从而说明了读者对作品的接受程度,随着时代的推移而有所变化的道理。这则笔记虽然不长,但闪光的地方却很多。

前人往往采用题跋的形式来记录自己读书时的心得体会,如张舜徽的《跋〈六书故〉》:

戴侗,字仲达,永嘉人,乃宋元之际名儒。精于字学,惟不拘泥于《说文》一家之义,敢于创新,自抒己见。此书三十三卷,分为数、天文、地理、人、动物、植物、工事、杂、疑,共九大类,一破许书五百四十部之分类法。解说文字,有引申许义加以发明者,有驳正许说者,有自立新解者,而创获特见不少。至于依据唐本《说文》订正当时通行本之讹误,精诣尤多,信乎其有深造自得之实也。乾嘉诸儒,治文字者已盛,而鲜齿及此书。一则由于传本甚稀,见者弥少;二则由于清儒治学,鄙弃宋元,置诸高阁,不之顾耳。余往者新注《说文》,甄采此书独多。亦欲学者广揽兼收,以不没前人之长也。(《跋〈六书故〉》)

此跋相当于一篇书评,论及了《六书故》的作者、内容、价值、特点,以及尚未引起人们重视的情况。一篇好的题跋就相当于一篇学术论文。这种文章形式仍可继续采用。

04

做索引

如果我们自己有书,或者该书常见,容易找到,不需要摘录的话,还可以做题录和索引。题录可以只记录论著的题名与出处。索引可以写关键词,或主题词,或用最少的词句撮其要点,然后再注明出处。其优点是节省时间,中心突出,便于查找;其缺点是不如抄录原文那么直截了当,内容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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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徐有富 1943年出生于江苏南京,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江苏文史研究馆馆员。著有《唐代妇女生活与诗》《诗学原理》《诗学问津录》《徐有富诗抄》《郑樵评传》《目录学与学术史》《文献学管窥》及《校雠广义》(与程千帆合著)等,编著有《程千帆沈祖棻年谱长编》,另撰有学术散文集《南大往事》。

北京大学出版社文史哲事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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