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_《孤寂棉田》上演前功课掉落,速码!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12-13  来源:来自互联网  作者:来自互联网  浏览次数:1075
导读

除了上述两个角色之外,《孤寂棉田》的舞台上,还有一位灵魂鼓手,将全程与演员同台,用神秘的节奏,为表演伴奏。它们既表现出作品当代的感觉,同时传递着一种古老的情绪,这也是阿兰导演在剧中设置鼓手的原因。 …

后天

阿维尼翁奥勒剧院的《孤寂棉田》

就要抵达杭州和观众见面了

演出在即

观众们既兴奋,又担心

既期待传说中的“飙戏”场景

又害怕诗意哲学的文本难以接近

不妨和我们一起做做功课

这些知识点你get了么?

01

关于剧作家

法国20世纪末最重要的当代剧作家

英年早逝

今天在法国的当代戏剧圈里,科尔泰斯的地位不可撼动。科尔泰斯被视为和热奈、尤涅斯库、贝克特一样的经典剧作家。法国《世界报》著名剧评曾断言“科尔泰斯的《孤寂棉田》将会和贝克特的《等待戈多》一样重要”。

40年代出生,80年代过世,科尔泰斯是一位名副其实英年早逝的剧作家。他喜欢浪迹天涯,去到非洲、美洲,然后撰写剧本。在41岁人生11年的创作生涯里,科尔泰斯留下了7部剧作、1个短剧和1个未完成的作品。

世界上“出口”最多的法国剧作家

科尔泰斯的剧作近年在法国频繁上演,且是世界上“出口”最多的法国剧作家。

科尔泰斯在他的剧作里发明了自己独有的戏剧语言。在他的描写下,二十世纪末现代人的共性,其欲望与爱恨、其孤寂与恐惧、其生命的探求与亡者的挽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戏剧语言跟别人的戏剧语言是完全不同的,完全不能拿别人的跟它来比较,” 阿兰·迪马尔导演这样说。

经过宫宝荣、宁春艳、蔡燕三位译者两年多的精心劳作,科尔泰斯的7个汉译本近期将由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

法国剧作家科尔泰斯

02

关于人物与角色

“商贩”与“顾客”,两个世界的相遇

戏一开始的时候,两个角色上台。一位身着整齐的西装、打着领带,鞋擦得闪闪发亮,让人联想到做生意的人,或是银行职员,或是公务员。一位身着皮衣,头戴帽子,他则像是失业青年,一个坏孩子,甚至是流氓。

两人可能代表两个不同的职业,或是来自完全不同、相互隔绝的两个世界。在两个世界的相遇中,他们将如何继续生活,如何能够交流,如何互相理解,或是——无法达成理解?

科尔泰斯为剧中的两位人物命名——“商贩”和“顾客”。“商贩”手里没有实在的商品,而“顾客”什么都不买。那两个角色间又剩下了什么呢?只有欲望。

一种什么样的欲望?导演这样说:“互相理解的欲望,作为人类的欲望,而不是做动物的欲望。”

灵魂鼓手加入

凸显文本“音乐性”与“节奏感”

除了上述两个角色之外,《孤寂棉田》的舞台上,还有一位灵魂鼓手,将全程与演员同台,用神秘的节奏,为表演伴奏。 科尔泰斯语言风格除了诗意,还拥有独特的节奏性。爵士鼓的运用在很大程度上突出了文本的音乐性和节奏感。

鼓在演出中除了起到强调节奏的作用外,鼓上的钗片滑动能制作出另外一种声响,传达出另一种情感。爵士鼓是一种现代的乐器,鼓却是一种传统的乐器。它们既表现出作品当代的感觉,同时传递着一种古老的情绪,这也是阿兰导演在剧中设置鼓手的原因。

03

关于文本

科尔泰斯的剧本是一种准“独白”

在《孤寂棉田》剧中,每位演员有18段话,也就是“对白”。两个人物,加起来一共仅有36段对白。法国著名的戏剧理论家安娜一克斯维尔曾说:科尔泰斯的剧本是一种准“独白”。虽是对白,但实际上相当于独白。每个人物似乎在说自己的话,每个人物回答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在回答,并且将先前人物所讲过的话重新讲了一下。人物之间一直针锋相对,完全就是一场精彩的语言游戏。

古典而诗意的语言

科尔泰斯为我们讲述这个故事,使用的是他独特的戏剧语言。他发明了这种古典而诗意的语言,用自己独特的戏剧风格给我们表达。商贩不一定使用痞子的粗俗语言,顾客也没有使用精英阶层的优雅语言。

法国作家热奈同样以诗意化的戏剧语言著称。曾经有人对于他的作品《女仆》提出这样的疑问:为什么您让女仆这样(高雅地)说话呢?热奈的回答是:为什么不呢?

导演认为,科尔泰斯也是一样,如果我们曾有幸向科尔泰斯发问,也许会得到相似的回答。

04

关于舞台

剧本零舞台提示,充分发挥导演想象力

《等待戈多》的剧作家贝克特习惯于在剧本里注明:“某人物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再向左边走了一步”。他的舞台提示非常准确。作为导演,要遵守剧本中既定的舞台提示。在这基础之上,还要善于运用额外的想象力。

而科尔泰斯的戏剧语言则完全相反,鲜有舞台提示。《孤寂棉田》这一剧本里就没有任何舞台提示。他既不说明这个故事发生在哪,也不对人物设定进行具体描述。对于导演来说,这是一个可以自由发挥想象力的文本。

电影级舞美还原“都市荒原”

《孤寂棉田》的舞台设计非常特别,如同大都市的一个荒废角落,旧厂房,落叶,杂草,旧椅子,朴素却又迷人的细节布满了整个舞台。灰色与浅棕色交织的油画感,衬托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偶然相遇的场景。

05

关于导演

高产的阿兰·迪马尔导演与中国渊源颇深

阿维尼翁奥勒剧院的艺术总监阿兰·迪马尔先生是本次《孤寂棉田》的导演。阿兰导演是一位极为高产的导演。曾执导雅里的《乌布王》,热奈的《女仆》,贝克特的《终局》,尤涅斯库的《椅子》、《犀牛》和《国王正在驾崩》等60多部作品。同时也是一位创作者,他每年举办画展,雕塑作品同样非常棒。他于1985年创立了阿维尼翁市政厅剧院(即奥勒剧院,阿维尼翁艺术节四五个常驻剧院之一)。

阿兰·迪马尔导演也是第一位把高行健的戏剧搬上欧洲舞台的导演。90年代初,他曾执导《生死界》,与中国的渊源颇深。除了在法国工作,阿兰导演也常与国外的剧院交流合作。早在2012年,他就曾在上海戏剧学院开展法国导演大师班。2014年,上海戏剧学院曾在阿兰导演的指导下排演《国王正在驾崩》。

阿兰·迪马尔导演

也许,沉默是一种最好的表达

2019年12月7日下午,阿兰导演在《法国剧场艺术|聚焦当代文学的全新演绎》对谈和导赏活动中分享了他年轻时第一次见贝克特的有趣经历。

关于贝克特,我再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我有幸两次遇见过贝克特,是怎么回事呢?当时我还像你们一样年轻,充满了活力。当时贝克特在给电台写一些很短的广播剧,而不是舞台剧。我对这些广播剧很感兴趣,想把他们搬上舞台。我联系了电台的编辑,编辑很礼貌地回答我:我们不可能把这个搬上舞台。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就跳上了一列火车,去巴黎见这个编辑,甚至都没预约一下。

到了他工作的地方,秘书不让我进去。我强硬地要求进去,直接把门撞开了。我对秘书说:我就坐在这了,你要是不让我见那个编辑,我就不走了。最后这位编辑总算见了我。他问我:您想要干什么呢?他居然让我在那说了40分钟,都没有打断我。40分钟之后,这个编辑说行吧,但是我不能决定,贝克特才能决定,所以你就去跟贝克特见一面吧。

大家想一想当时我的那种紧张、焦虑......贝克特当时已经是非常有名的作家了!而我只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导演,还有头发呢(指了指自己的光头),还有胡子,现在我已经没有头发和胡子了。

我带着所有的材料就去了,非常的害羞,非常的紧张,对于像我这样年轻的人来说确实很紧张的。我试着向他解释,我要怎么样做这些短剧。而在这次会面当中,产生了非常意思的事。对于我来说,似乎是什么东西诞生了。贝克特他在说完话之后,他并没有睡着,但是他陷入了沉默——他的视线向下看,然后一直没有说话,这样持续了四五分钟。在他的沉默之后,他又慢慢地抬起头,然后他立刻接上了他在四五分钟之前说的话。他显然没有睡着,因为他能接上话,而且他的眼睛是一直睁着的。但是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在这四五分钟之内,我一点都没有觉得困窘。当两个不太熟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是想说点什么,要不然的话,我们就觉得很尴尬。而在我和贝克特这次见面中,不是这样的,是沉默在说话。

对于我来说这很重要,在我年轻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充满活力,积极向上,想要做一些事情。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 沉默是有质量的,它的背后是有智慧的,有一个才能在支撑着它的。有一些人,他们是特例,像科尔泰斯这些人,都教会我很多东西,而科尔泰斯也正是有这样的价值。他也继承了贝克特的遗产,同时他也创造了自己的世界。这次跟贝克特的会面,也让我知道了,我们可以是可以从别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的。然后贝克特也给了我许可,让我排这些短剧,这是他在法国第一次授权让人排他的短剧,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故事。后来我和贝克特又见了一次,但那一次我们已经互相认识了,所以不太一样,我们是可以从对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只要我们想去学。贝克特、尤内斯库这些人,大概是50年代,科尔泰斯要更晚一些,大概60-80年代。科尔泰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1948年出生的,然后他很不幸在47岁就死掉了,大概是80年代,很不幸地去世了。

科尔泰斯和贝克特等这些人之间是有联系的,他们都提出关于“人类身份”的问题。但是贝克特没有讨论社会问题,也没有讨论政治问题,而科尔泰斯把这些问题提出来了。他把这些人物放置在了一个具体的社会环境当中,这就是《孤寂棉田》中的情况。他其他作品当中也是这样,比如说有殖民的问题,白人和黑人之间的问题,科尔泰斯提出了贝克特这些作家没有提的问题,而且他是怀着一种政治觉悟去讲的,这就是我能够讲出来的贝克特、尤内斯库、科尔泰斯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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