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男爵,屋顶上的彭于晏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12-17  来源:来自互联网  作者:来自互联网  浏览次数:584
导读

因为他的自由感太强烈,超越了他的性感,像金色的钉子一样,钉进观众的内心。 后来,李天然在屋顶上,遇见一个改变他的女人,关巧红。 如果说,李天然的武功是他的上限。 那么,李天然的心理缺陷,就是…

李天然赤身裸体,在屋顶奔跑。

没有任何束缚。

男人们的阴谋束缚不了他,女人们的欲念也留不住他。

他踊动的、美好的身体令人惊艳。

但观众没有色欲。

因为他的自由感太强烈,

超越了他的性感,

像金色的钉子一样,钉进观众的内心。

自由

卡尔维诺写过一个小说,名叫《树上的男爵》。

在小说里,他讲了一个童话。

柯西莫因为反叛,厌恶地上的愚昧、腐朽与倾轧,在树上生活了一辈子。他在树上阅读,在树上思考,在树上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

树与树绵延交叉,成为他的世界。

他说:“我认识我的路,我知道我要走的路!”

姜文也讲了一个童话,以影像的方式,它的名字叫《邪不压正》。

在这个电影里,有一个永远的少年。

他叫李天然。

柯西莫有多倔强,李天然就有多执着。

只不过,柯西莫活在树上,李天然奔跑在老北平的屋顶。

那时候的北平,危机四伏,局势一触即发,男人都在出卖、被出卖、利用、被利用、杀人、被杀之间往复循环。

没有人是安全的,也没有人是值得真正信任的。

而女人呢?

要么忍辱负重,要么讨好取媚。

你会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听见一声沉闷的枪响,啪叽扣,又一个人死了。

也会在一个喜乐融融的晚上,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削掉脑袋。

乱世里,人人自危,如同孤儿。

但地面的世界有多压抑,屋顶的世界就有多明亮。

一望无际的起伏,灰瓦连绵,檐角参差,李天然轻盈地跳跃着,奔向他喜欢的女人。

他在阳光浓烈的午后,穿着白衬衣,骑着自行车,穿过一丛丛树梢,又翻过一脊脊屋檐,对着关巧红喊:“我来啦!”

那么青春。

那么“阳光灿烂”。

电影中有一幕特别具有象征意味。

李天然赤身裸体,在屋顶奔跑。没有任何束缚。男人们的阴谋束缚不了他,女人们的欲念也留不住他。

他踊动的、美好的身体令人惊艳。

但观众没有色欲。

因为他的自由感太强烈,超越了他的性感,像金色的钉子一样,钉进观众的内心。

他奔跑,像稚子一样奔跑,到电影结束,仍然没有从屋顶下来。

他在屋顶恋爱。

也在屋顶上,完成自我救赎。

救赎

有人说,它是一个复仇故事。

我觉得不是。

它是一个自我救赎的故事。

故事中的李天然,天赋异禀,身体有如天赐。他能敏捷地躲过子弹,烈火与枪,也无法伤到他。

但他是一个没有来路的孩子。

他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精神上的父亲有三个。一个是师傅,一个是亨德勒先生,一个是蓝先生。

在他10岁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师娘、师姐被杀。

而杀人者,是他的师兄。

也就是朱潜龙。

这一幕成为李天然一直以来的噩梦。

15年来,他一直逃不出自己的恐惧。他忘不了被枪指着脑袋的无助,也原谅不了自己面对师父师娘师姐被杀,却什么都没做。

这种恐惧与仇恨,是融为一体的。

许多时候,你不知道内心的愤怒,是针对仇人,还是针对自己。

你只知道,自己恨。

恨意令他意志坚定,但恨意无法令他成为真正的大人。

后来,李天然在屋顶上,遇见一个改变他的女人,关巧红。

关巧红很美,也很稳准狠。

人们说她是北平第一裁缝,少有人知道的是,她也是一个身负大恨的复仇者。

在复仇之路上,他们二人成为同行者。

最后也生出爱。

为了帮助李天然走出恐惧,关巧红一步一步引领。

她要他面对。要他迎敌。也要他珍惜时间,不允许退缩。

人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别人。是自己。

如果说,李天然的武功是他的上限。它决定他会做出多少功绩,杀多少人,实现多少目标。

那么,李天然的心理缺陷,就是他的下限。它决定他会在什么问题下,不自觉地逃避,寻找借口逃离。

他会受控于自己的心病,无法自由,也无法成长。

好在,最终李天然不再被动。

他从躲避的钟楼走出,从拯救蓝先生,到火烧鸦片库,一步步走出内心的黑洞,走上自己的复仇之路。

他当然成功了。

他站在故事的末梢,一身白衣,扬声喊:“巧红,巧红......”

往事已已,他终于懂得,爱比恨更重要。就像甘道夫在《霍比特人》里说:真正的勇气不是杀戮,而是爱与宽恕。

而关巧红呢?

她藉由另一种方式,救赎了自己。

李天然杀死仇人。关巧红宽恕了仇人。

李天然走出恐惧。关巧红选择不再出手。

他们都在这场复仇之中,变成新的自己。

于是,残缺的过往稀里哗啦地碎了,新的人在时间中诞生。他站起身来,即将奔赴新的故事,新的远方。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

在这条路上,传奇依然在发生,恩怨情仇生生不绝,人来人往,日升日落,唯有老北平的风声,一直没有停息。

我们该何去何从

乱世之中,所有人都在动荡不安。

不论是生存,还是内心。

朱潜龙的女人,那个性感尤物,一直渴望被娶,以成为朱潜龙正妻,当成人生终极目标。

但在一些利益之争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屈辱与卑微。

她的自我定位发生改变。

她喜欢上了李天然,并且,为了他,她将朱潜龙的计划捅出,为李天然争取到生还希望。

她不再是从前的唐凤仪。她成为新的人。

而故事中其他的人,也在发生改变。

蓝先生在变。

他从前将李天然当棋子,养了15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成为他最锋利的武器。

但在李天然的生死对敌之前,他泪流满面。

关巧红在变。

为了复仇,她可以做手术,将小脚放平,“跑起来,我才能报仇”,但在遇见仇人时,发现他已满头白发,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孙女,她放下手上的利刃。

每个人都会以切实的方式,思考一个问题:“我是谁,我该往哪走?”

没有人会告诉你答案。

也没有人会告诉你,哪里的远方最和平,哪里最值得停留。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战火纷飞的国度不适于久留。

仇恨的土地不适于生长。

充满变节、杀戮、阴谋的地方不适于栖居......

爱与自由,才是我们永远的归宿。

那么,且让我们以笨拙又缓慢的方式,在穷途末路时,在山重水复时,一直前行,寻找那个和平的“又一村”。

不论是在老北平,还是此时,此地,此身。

姜文依然是个那个永远的造梦者

姜文之于许多人,是一个形容词。

这个词,代表着野心、自我,甚至偏执。

人们说,姜文就是姜文,百年才出一个姜文。

也有人说,姜文永远在讲自己,永远在造自己的梦。

我觉得都对。但之于我,它还意味着一些别的东西:少年感。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不仅因为他的浪漫,他的无畏与自由,还因为他的电影里,总带着一股“你们都这样说,但我就不这样做”的叛逆。

姜文知道观众要什么,所以,他拍《让子弹飞》。

他知道评委想要什么,所以,他拍《鬼子来了》。

但他才不会这样乖。他还要拍一些给自己的、给儿子的,甚至给上帝的电影,比如《太阳照常升起》。这样的电影,你或许会迷惑,但没有人会否认它宽广深沉的内核。

《邪不压正》是一部成熟的作品。没有太一意孤行,也没有太讨好。

它依然很姜文。好看,浪漫,酷烈,画面绚美,打斗惊心动魄又干净利落,配乐也是荡气回肠。

故事人人看得懂,但细细一琢磨,就会发现其中要说的,绝对不止120多分钟。

但有些东西,他只点到为止。

剩下的,都是观众自己的。

北大自杀女生的聊天记录里,真相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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