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钱多就说得对?李继宏“迄今为止秀译本”的营销策略太low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12-20  来源:来自互联网  作者:来自互联网  浏览次数:325
导读

李继宏引发争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曾在采访时声称自己十天翻译完《追风筝的人》,还说“翻译费50元/千字不是太低而是太高了”,因为他宣称自己一天可以翻一万字,那么就算千字50元,他一天也可以挣500元,一…

我想请问李继宏先生:2000年之前所有的翻译你是90%都看过了呢?还是80%都看过了?如果没有,你何以下此断言?结论只有一个,就是贬低别人以突出自己,用这种秀下限的方式来为自己的新书做宣传,实在是为文人所不齿。

文 |河 西

最近,以“迄今为止最优秀译本”闻名于翻译界的李继宏再引争议。他在一次采访中表示“2000年以前,90年代、80年代出的那些译本基本上是不能看的”,因为“翻译家傅雷号称是巴尔扎克专家,可他连巴尔扎克的全集都没有”。

此论一出,在豆瓣、微博、朋友圈里引发批评质疑口诛笔伐。有网友说:“他翻译的书都会在腰封上写上‘史上最优秀翻译’之类的话,《小王子》出版时,他就批评前人翻译不准确,他一个英语翻译者竟然敢批评马振骋这样的法语翻译家。”

2013年年初,“果麦文化传媒”在给《小王子》和《老人与海》做图书宣传时,打出了“迄今为止最优秀译本”的名头,并在李继宏名著系列译作的腰封和宣传文案里写了如下颇具挑衅意味的话语:

“现存50个《老人与海》的译本中有1000多处错误?”“现存56个《小王子》的译本里有200多处硬伤?”“徐迟所译《瓦尔登湖》里的所有动植物,没有一个译对?”……

没有一个译对?

2013年1月9日,九久读书人编辑、法语译者何家炜在李继宏所译的《小王子》豆瓣页面发帖:“这书的宣传语完全无视林秀清、周克希、马振骋、郑克鲁、黄荭等法语译者的译本。豆瓣第一次一星运动就从这里开始吧。”以此号召广大网友维护翻译界,抵制歪风邪气。随即,原本有1583个评论,获得9.3高分的李继宏《小王子》译本在一周时间里获得2461个评论评分从9.3跌至3.7分。

李继宏是何方神圣?李继宏,生于1980年,广东揭阳人,毕业于中山大学社会学系,译有“李继宏世界名著新译”丛书,包括《小王子》《老人与海》《动物农场》《了不起的盖茨比》《瓦尔登湖》《月亮和六便士》《傲慢与偏见》等 ,以及之前翻译有《追风筝的人》《与神对话》等图书。

李继宏

李继宏引发争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曾在采访时声称自己十天翻译完《追风筝的人》,还说“翻译费50元/千字不是太低而是太高了”,因为他宣称自己一天可以翻一万字,那么就算千字50元,他一天也可以挣500元,一个月就是1.5万。他还说:“ 钱锺书、陈寅恪的外文水平都很低。”我们注意到,好像每一次争议,都是在新书出版后的营销期,这是不是故意找骂的营销策略呢?我们觉得这样的营销策略很low。

而现在,这位曾经自豪宣称“翻译费50元/千字太高了”的翻译者,如今却拿着“全世界最高的翻译费”。在豆瓣上回应网友争议时,他这样写道:

赚的钱多就说得对?这什么逻辑!还把自己比作为真理献身的布鲁诺,说批评他的都是“愚昧的盲众”。他批评前辈翻译家不算侮辱,别人质疑他的言论就是侮辱?也不知道他何以有这样的底气。

他曾经在网上悬赏为他翻译的《追风筝的人》挑错,承诺一错百元,而当网友真的挑出众多差错时,他又死不认账。种种黑历史,因为没什么人关注他而被人遗忘,其实稍微检索一下他的新闻就全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何家炜曾对照法文、英文、其他译本和李继宏译本4本书一起,挑出李继宏《小王子》译本中20余处错译和漏译,并举例证明 “这书是从英译本转译而非从法文版译出”。 他写到译文中有一句“有只小绵羊无意间随口一咬,就把她毁灭了,我想这也根本不重要吧!”何家炜的观点是:“这句话完全翻译错了,后半句的法文是ce n'est pas important ?a?(这难道不重要?),意思完全相反。英译本是You think that is not important!这里的感叹号是强烈的质问语气,但‘你认为’成了‘我想’,意思正好相反。”

那么,为什么李继宏的书畅销?是因为他翻译得出色吗?不是。除了他早期的《追风筝的人》等少数几本书,他和果麦路金波合作后,翻译的,几乎都是没有版权的公版书。《简爱》《小王子》《老人的海》等等公版书,市面上有很多个版本,祝庆英等前辈翻译家的译本经过历史和市场检验,有口皆碑,为什么他的书仍能销量高?说穿了很简单,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公版书相对成本比较低,果麦把书的价格抬高,然后以比较低的折扣发货给发行商,那么发行商其利润的空间就比较高,无利不起早,有钱赚,自然多推他的书,把他的书放在显眼的位置上,其实跟他的翻译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刘世芬曾经在《文学自由谈》上发表文章:《从李继宏译<月亮与六便士>看名著重译》,他仔细比较李继宏的翻译和傅惟慈等前辈翻译家的译文,发现李继宏不过是把“ 人名的变换和少量字词的位置变动”来做翻译:

看不出李继宏的“颠覆”“创新”何在,却发现他很懂得“讨巧”。我在这本书里发现他的一个本事——对近义词的高超组合。他的翻译与傅老语义上基本一致,只是用力搅拌近义词,既不须费力费时,又不至于得罪那些顽固的“傅迷”。而田版则啰嗦得多,令人连比较的力气都丧失了。这样的重译不免有“羊头狗肉”之嫌,令人有咀嚼别人刚刚吃过的甘蔗渣之嫌——情节不变,只用人名的变换和少量字词的位置变动,以此刷新自己的“标高”?

这已经有很大的洗稿嫌疑,不仅如此,还振振有词的污蔑前辈翻译家来抬高自己,这就是他的“傲慢与偏见”。

以善于炒作闻名的路金波和李继宏一拍即合,这一次,他们刚刚推出了李继宏译的《简爱》,就迫不及待故伎重演。我想请问李继宏先生:2000年之前所有的翻译你是90%都看过了呢?还是80%都看过了?如果没有,你何以下此断言?结论只有一个,就是贬低别人以突出自己,用这种秀下限的方式来为自己的新书做宣传,实在是为文人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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