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最Hard的歌剧模式_许忠私家分享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12-21  来源:来自互联网  作者:来自互联网  浏览次数:1006
导读

在他出任歌剧院指挥的5年时间里,乌尔姆歌剧院每年都要上演大约6部歌剧,而在这些歌剧中,竟包括着像瓦格纳的《纽伦堡的名歌手》和理查·施特劳斯的《莎乐美》这样的艰辛而大型的作品。 橄榄:之前我们在看…

你印象中的指挥是什么样子?

激情澎湃,每一根发丝都写着投入

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情绪

呼风唤雨般地呼唤更强音浪

“Not enough!Give me more!”

在指挥中还有一个更高难度的模式

不仅要关注乐池中的乐队

还要关注舞台上的歌唱家

这个Hard模式就是 歌剧指挥

也正因为困难,歌剧也被当做

衡量一位指挥能力全面性的门槛之一

比如"指挥皇帝"卡拉扬的职业生涯

就是从指挥歌剧开始的

卡拉扬

指挥皇帝的艺术生涯始于地级市歌剧院

“指挥皇帝”卡拉扬的职业生涯始于德国的一座小城乌尔姆的歌剧院,这是一座当时只有几万人居住的小城,歌剧院更是一个仅有十几个人的乐队和二十几个歌唱演员的戏班子,但这一切却并没有阻止卡拉扬发挥才能。

在他出任歌剧院指挥的5年时间里,乌尔姆歌剧院每年都要上演大约6部歌剧,而在这些歌剧中,竟包括着像瓦格纳的《纽伦堡的名歌手》和理查·施特劳斯的《莎乐美》这样的艰辛而大型的作品。也正是因为指挥这些歌剧作品积累的经验,使卡拉扬迅速成熟起来,为他之后的指挥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歌剧指挥 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放眼望去华人指挥界

能够驾驭歌剧的指挥 屈指可数

上周由上海歌剧院全新制作的《图兰朵》在上海大剧院上演,一开票就几近售罄,连续3晚的演出更是获得巨大成功。我们有幸在演出后,与指挥许忠聊聊,了解此次《图兰朵》背后的成功秘诀。

指挥 许忠

许忠是享誉国际乐坛的中国钢琴家和指挥家之一,现任上海歌剧院院长,意大利维罗纳夏季音乐节、歌剧院首席指挥,苏州交响乐团首席指挥,苏州大学音乐学院院长,江苏大剧院江南之声音乐节艺术总监,福建省歌舞剧院艺术指导。2012至2015年期间,担任意大利贝里尼歌剧院艺术总监、首席指挥,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出任意大利著名剧院该项职务的亚洲音乐家。2013至2019年期间,担任以色列海法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及首席指挥,成为以色列音乐史上首位担任乐团总监的中国音乐家。

1992年毕业于法国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师从法国钢琴大师多米尼克•墨赫莱,并在桑坦德、东京、柴可夫斯基等国际钢琴比赛中赢得大奖。指挥师从中国指挥泰斗黄晓同教授,歌剧指挥师从意大利歌剧权威皮耶罗•拉塔利诺。

2010年,许忠荣膺由法国文化部颁发的法国艺术及文学勋章骑士勋位。2018年,许忠荣升法国艺术及文学勋章军官勋位。

橄榄:指挥歌剧时,手的难度在哪边?

许忠:需要注重手上的弹性和自主性,

需要松弛有度,并且自如的掌控。

譬如说,歌剧演员即将要唱到high C的时候,如果指挥的手按常规交响乐高潮句的手势处理、手臀带动手指快速点出,演员的高音往往也会不自觉地跟着直上而冲出。而有经验的歌剧指挥,通常会以手指带手臂,顺着音乐的走向由下上滑,帮助歌唱演员将声音平顺地送上“云霄”。

橄榄:这跟指挥交响曲的差别在那边?

许忠:迅速反应,眼睛和手的协调。指挥的眼睛是给乐队的,用眼睛去引导乐队,手是带领着台上演员的嗓音走。

橄榄:之前我们在看爱沙尼亚看您指挥了法语歌剧《卡门》、去年有德语歌剧《漂泊的荷兰人》,今年更回到了意大利语的《图兰朵》,您是怎么看待指挥不同语言的歌剧?

许忠:歌剧如果不浸入语言,

是没办法诠释出来的。

音乐和文字的融合

对歌剧指挥是非常大的考验。

法语歌剧《卡门》的“花之歌”的同一首咏叹调中,考虑到前后词句演唱及发声的流畅与词意的表达,小到一个“r”的大舌/小舌发音都颇有讲究。

在《图兰朵》中,柳儿唱到「公主,这是爱!」的部份,这时谱子上唱的是慢版,后面就是咏叹调开始了。为什么这个部分要写成慢板?前面还是行板,为什么这个地方的处理是这样的?只有当你完全吃透这部歌剧时,你才能了解:图兰朵一开始是完全不知道爱的,而正是因为爱情,柳儿不愿意说出王子的名字。既然爱情这个概念对图兰朵是全然陌生的,她唱的「爱情?」拉长了,增强了疑问的效果。

德语歌剧相对比较方正一些,因此处理方式就必须非常灵动, 德语本身比较沉重,因此指挥歌剧时需要保持一个速度,音乐的流动需要在语言之前。

意大利歌剧也是如此,如果没有处理好速度,很容易会形成「块状的音乐」,而不是流畅的。

橄榄:评论界对您的评论是「冷静、不张扬」,对此您觉得呢?

许忠:我觉得这还是比较中肯的评论,当然观众在台下看到的,演员在舞台上所呈现的是非常激情的,但是指挥必须要冷静,要能控制住整个舞台,而不说动作很大,你的音乐表现力就很大。歌剧是一门非常庞大的艺术,但同时也要精巧的掌握,像是一个玩具在手上把玩一样。

橄榄:歌剧指挥跟演员之间的配合呢?

许忠:歌剧指挥需要根据演员的状态做调整,譬如在high C的时候,或许指挥可以适时的调整乐队,保持厚度,但是让音量没有那么大,让乐队的声音和人声平行,把铜管和木管乐器压轻,男高音得以发挥。

像是歌剧《托斯卡》,托斯卡很明显是一个的戏剧女高音,一般的抒情女高音是唱不了的,勉强只会声嘶力竭,唱坏嗓子也无法跟乐队抗衡、甚至被压制。因此,歌剧指挥也往往身负责任,关注演员和歌剧角色的定位匹配,在了解演员的声音特色及能力的基础上,运用指挥技巧,调整好声乐与器乐间的平衡,帮助角色演员扬长避短。对角色与合唱、角色与乐队各声部的掌控是最重要的。

橄榄:我去年也看了同一个制作的《图兰朵》,在今年您做了那些调整呢?

许忠:这次觉得整体比较流畅,主要是指挥对节奏的掌控。其实在图兰朵中,图兰朵的唱段非常少,但是她却是整部戏的关键角色。指挥图兰朵的难度正在于「流畅」,不能让人感觉到停滞。

去年演出的版本,我觉得概念很好,有几幕舞台上有个纱幕,营造了一种梦幻朦胧的效果,但是也因此把声音挡住了。另外上次也把整个合唱团推的很里面,加上上海大剧院的舞台是个平台,这次我就要求搭了一个意大利式的带有坡度的舞台。

我这次把人往前推了,把男高音放在左边,中低音在后面一点,女高音在前方,形成了一个经典的组合。而在第一幕的月亮颂里,上一个版本里演员们是坐 着的,这次我们借着音乐,让他们站起来。这些改动,需要 懂音乐、懂故事、懂舞台才能做出来的。这次复排导演的合作也非常顺利,她也很能理解我的改动原因。

相较于其他角色大多是咏叹调,三个大臣的部份都是重唱,而且贯穿全剧。如果三个大臣的角色没有处理好,很容易把整出戏切割成段、拉慢步调,整出戏就完了。

其实每部歌剧一定要有个牵线式的人物。在《飘泊的荷兰人》里,合唱和幽灵是关键。像是在歌剧《蝙蝠》中,监狱长才是戏剧的关键。

橄榄:今年在柏林的《拉贝日记》也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许忠:其实一个歌剧指挥,挖掘音乐需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在《拉贝日记》中战争场面的音乐部分,我让音乐有爆发力,而不是用大的音量造成的噪音来营造气势。战争场面可以硝烟四起,但是描述战争的悲痛,应该是透过音乐的力量。

明年在上海大剧院也将指挥贝多芬全套,跟钢琴家张昊辰合作。我是歌剧指挥,同时也是位钢琴家。今年在巴黎管弦乐团的合作,他们是点名让我指挥了拉威尔的曲目,拉赫马尼诺夫的钢琴曲,伴奏部分也是非常麻烦的,等于是个考试曲目,是个非常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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