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里的这首情诗,写得委婉动人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12-26  来源:来自互联网  作者:来自互联网  浏览次数:874
导读

现在眼前的他就是一只狐,这只狐走到了“梁”梁为石不沾水之处,就可以穿好衣服不用担心沾湿,然而这位鳏夫却没有衣服。她多么贪恋他的笑,一个鳏夫的笑,然而她选择了将所有感情盛放在心内,有狐绥绥,他是她心上的狐,一只…

《诗经》解读第69期

《国风·卫风·有狐》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狐:狐狸。一说狐喻男性。
绥(suí)绥:慢走貌。朱熹《诗集传》训为独行求匹貌。
之子:这个人,那个人。裳(cháng):下身的衣服。上曰衣,下曰裳。
厉:水深及腰,可以涉过之处。一说通“濑”,指水边沙滩。
带:束衣的带子。实指衣服。

从古至今爱情被说了千百遍,元稹的“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元好问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纳兰的“轻风吹倒胆瓶梅,心字已成灰”都将爱情以惊艳的笔触带给了世人。可是却没有一篇爱情像这篇一样,这样小心翼翼这样纠结。

她是一位寡妇,无数个午夜她听得窗外的声声蝉鸣,独站窗前看到落了一地的寒秋。天街夜色凉如水,此夜月冷,没冷过前路,天黑没黑过人间,凉凉的寒气越发逼紧看花人,人比黄花瘦。

她本以为她的人生也便就这样过了,朝随露,晚随霜,最后一俱白骨忘却姓氏不记来路归途,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他。他是一个鳏夫,他的出现如神兵攻城略池,一下冲了她的防线,撩拨起了她冰封太久的心弦。

她依旧会记得那天。哒哒的马蹄声,人们的嘶吼声,及刀剑相撞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无疑的提醒她——卫国战乱了。

逃亡的路上那么多人,走时带的衣服都早已穿破,几日未及好好梳洗头发'早已干燥如乱草。连路上的杂草也耷拉着头,所谓草木知人愁,它们也大概是在日日煎熬吧。

疲惫的身躯靠在枯死的枝干上,这乱世人命如飞絮,满城漂浮生死俱零星。何日才算得解脱呢?所谓来路,放眼远望只有三尺尘沙。休息会儿吧,真的太累了。她本想合眼可就在此刻,她却看到了前面拄着一根树枝独自前行的他。

她认得他,他是一个鳏夫。感知到她的目光,他回头淡淡一笑,这乱世大逃亡中他的笑灿烂如阳光。她欣喜的快速跟上,她情愿跟在他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逃亡的几天倒底发生了什么是无人知道的。或许是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她,又或许是对她处处照顾,也或许她只是跟在他身后祈愿,希望他能回头再望她一眼,只一眼。

故事的内容有千百种,可结果就是她爱上了他,一个寡妇爱上了一个鳏夫。如若是寻常,未发生战乱,或一个不是鳏夫一个不是寡妇,她大概也会温柔的问吧“我今日画眉深浅可入君眼,我微笑脸颜可值卿怜”。

然而一切都只能归咎于命运,她的一切情思只能翻江倒海般在心内反复上演,淹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时光凉薄,佳人无奈,没有红袖殷勤没有暗夜添香,有的只是疲惫前行三缄其口 问这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守?

这份爱她终究没能对他讲出来,却变成了心内无数的忧愁。在心内她把他比做狐,一只魅力无限的狐。“有狐绥绥,在彼淇梁”。现在眼前的他就是一只狐,这只狐走到了“梁”梁为石不沾水之处,就可以穿好衣服不用担心沾湿,然而这位鳏夫却没有衣服。所以她的心内出现忧愁,她多希望能在和平时候嫁给他,为他做一件像样的衣服。

他们继续走着“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厉”为深水可涉之处。《邶风·匏有苦叶》诗云:“深则厉,浅则揭”,涉过深水。需要有衣带束衣。然而这位鳏夫还是没有衣带。本就逃亡时期,没有衣带也实属平常可她爱他,所以仅仅一条腰带也使她悲伤。

她想“若是我嫁给他,我可以替他结成衣带,他就不愁涉过深水时没有衣带了。”有狐绥绥,在彼淇侧”,既然已在淇侧,可见已经渡过淇水,可以穿好衣服了。可是依旧如在梁时一般,他,没有衣服。“

情绪再一次冲上她的心头,对命运对生活的无奈与痛苦,一起织丝成网束缚住了她,她只能选择低眉屈服。

逃亡的路上,冷冽的风一下下刮过脸颊,他没有衣服穿。她多么贪恋他的笑,一个鳏夫的笑,然而她选择了将所有感情盛放在心内,有狐绥绥,他是她心上的狐,一只永远说不出口的狐。

作者:汐芜,本文经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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