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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二十年再重温儿时看过的一部剧《红楼梦》,就是现在看也仍是似懂非懂。因为洋洋大观的《红楼梦》是一本百科全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至人事。要读懂《红楼梦》也就读懂人生了,对于我们平常人来说似懂非懂才是正常状态。
有人说,《红楼梦》就是一个男人和N个女人的故事,在我看来《红楼梦》就是一个男人和N个女人喝酒的故事,在20回的章节里共出现“酒”580多次。《红楼梦》就是借酒为契机,生动而细致地描绘了社会人生的众生相;以酒为话题,广泛而深入地揭示了酒文化的丰富内容。
《红楼梦》第5回和第11回,曹雪芹特意引出秦可卿房中那幅“海棠春睡图”两边秦太虚写的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以酒为内涵的对联能登上一个夫人的闺房绣壁,正说明了饮酒已属当时上层社会的一种高雅文化。第5回还写了“万艳同杯”酒,那是用百花之蕊,万木之汗,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曲酿制而成,故取名。
在第38回,描写了大观园里的螃蟹宴。丫鬟看见林姑娘要饮酒,赶紧跑过来伺候。黛玉道:“你们只管吃去,让我自斟,这才有趣儿。”说着便斟了半盏,看时却是黄酒,因说道:“我吃了一点子螃蟹,觉得心口微微的疼,须得热热的喝口烧酒。”宝玉忙道:“有烧酒。”这里的烧酒便指的是白酒。
喝酒要有场面和气氛,为烘托气氛,还要行酒令,《红楼梦》为我们展示了雅与俗、种类众多的酒令。如击鼓传花令、击鼓催诗令、牙牌令、占花令、曲牌令、故事令、月字流觞令、,以及射覆、拇战等等。诗词贯穿着《红楼梦》里的每个故事情节,细数诗词多达81首,而关于喝酒的诗词占比是最多的,譬如:
闲趁霜晴试一游,酒杯药盏莫淹留。
霜前月下谁家种,槛外篱边何处秋。
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
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
携锄秋圃自移来,篱畔庭前故故栽。
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
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
泉溉泥封勤护惜,好知井径绝尘埃。
有了诗词的渗入,使得《红楼梦》中的酒令新奇别致,对后世影响巨大,以至酒令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大大地丰富了中国的诗酒文化。
诗酒文化在盛唐时期已经盛行,像杜甫在描写他的友人李白大大的诗中,“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豪放。像白居易在《问刘十九》中“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婉约,在这白雪皑皑的冬日里,温上一壶白酒,再邀上三五好友,咏诗作赋探讨人生,光想着就觉得这画面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