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缘何一直不待见“竺震旦”?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11-11  来源:来自互联网  作者:来自互联网  浏览次数:595
导读

在1924年11月鲁迅发表的《论照相之类》一文中,鲁迅指名道姓地diss了泰戈尔一番,“印度的诗圣泰戈尔先生光临中国之际,像一大瓶好香水似地很熏上了几位先生们以文气和玄气,然而够到陪坐祝寿的程度的却只有…

鲁迅与泰戈尔同为文豪,但鲁迅毕生不待见泰戈尔,且不说一直对泰的来访冷嘲热讽,而且也对一些崇拜泰戈尔的作家、学者群体连带讽刺一番。

在1924年11月鲁迅发表的《论照相之类》一文中,鲁迅指名道姓地diss了泰戈尔一番,“印度的诗圣泰戈尔先生光临中国之际,像一大瓶好香水似地很熏上了几位先生们以文气和玄气,然而够到陪坐祝寿的程度的却只有一位梅兰芳君:两国的艺术家的握手。待到这位老诗人改姓换名,化为‘竺震旦’,离开了近于他的理想境的这震旦之后,震旦诗贤头上的印度帽也不大看见了,报章上也很少记他的消息,而装饰这近于理想境的震旦者,也仍旧只有那巍然地挂在照相馆玻璃窗里的一张‘天女散花图’1926年,鲁迅又说:“这两年中,就我所听到的而言,有名的文学家来到中国的有四个。第一个自然是那最有名的泰戈尔即‘竺震旦’,可惜被戴印度帽子的震旦人弄得一榻胡涂,终于莫名其妙而去” 。

1934年,记忆力很好的鲁迅又不无幽默地说:“我记起了泰戈尔。他到中国来了,开坛讲演,人给他摆出一张琴,烧上一炉香,左有林长民,右有徐志摩,各各头戴印度帽。徐诗人开始绍介了:‘!叽哩咕噜,白云清风,银磐……当!’说得他好像活神仙一样,于是我们的地上的青年们失望,离开了。神仙和凡人,怎能不离开呢?但我今年看见他论苏联的文章,自己声明道:‘我是一个英国治下的印度人。’他自己知道得明明白白。大约他到中国来的时候,决不至于还糊涂,如果我们的诗人诸公不将他制成一个活神仙,青年们对于他是不至于如此隔膜的。现在可是老大的晦气。”

这次不仅是针对泰戈尔了,连带林长民、徐志摩一起"嘲”了一番。徐志摩以及他周围的一批新月派、现代评论派作家对泰戈尔推崇备至,甚至有些肉麻。"1924年泰戈尔在中国期间,曾亲自为徐志摩起了一个印度名叫索思玛,自此后,徐志摩在与泰戈尔通信中,常以索思玛”自称,同时又称泰戈尔为“罗宾爹爹”。(泰戈尔的全名是罗宾德罗纳特·泰戈尔)。

泰戈尔也有一个中国名字,叫“竺震旦”。1924年泰戈尔访中国48天,那年5月8日正是他的64岁生日。北京“讲学社”就为他搞了一次祝寿活动。

祝寿活动在天坛草坪召开,胡适主持,其中一个特别的节目,是梁启超主持献赠给泰戈尔一个中国名字。梁启超是一代学术大家,也是徐志摩的老师,他说,“罗宾德罗纳特”有“太阳”、“雷”的含义,可引申为“如日之升”、“如雷之震”,所以中译时意译为“震旦”。梁氏又称,古印度曾称中华为“震旦”,而中国人也称印度为“天竺”。

最后梁氏归结道:“按中国习惯姓名的称谓,前姓后名,那么若以国名为姓氏,以本名为名,泰戈尔先生的中国姓名就是“竺震旦”。泰戈尔本人也欣然接受祝寿会赠予的,由名家篆刻的“竺震旦”的大印章。

其实,泰戈尔1924年访华引起中国文化界截然相反的看法背后是有深刻的文化动因的。作为东方被压迫民族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大师,他的到访当然被中国文化界引为同道,但这时正逢中国文化界科玄之战和东西文明优劣之争的时刻,泰戈尔的来访和被无限拔高自然会引起一直有傲骨的鲁迅的不平。说白了,鲁迅反感的是这种对泰戈尔的吹捧和谄媚。

无独有偶,早年最先翻译泰戈尔作品的陈独秀这次也看不惯泰戈尔了 。陈独秀甚至谩骂“泰戈尔在北京乱吠了一阵”,还先后用本名和笔名撰文20多篇,其中一篇甚至题为《泰戈尔是一个什么东西!》。1923年时,陈独秀还专门搞了一期杂志骂泰,说泰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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